美味的榛子,远看像栗子,近看像橡子
远看像栗子,近看像橡子,壳厚如松子,这就是美味的榛子,为什么网的小编挚爱。
榛子果仁嚼在嘴里,又有种杏仁的感觉,这就是榛子!即便是都叫榛子,模样也有很大差别,有大有小,果壳有厚有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哪种榛子的口味会更好一些呢?
生于荒野的中国榛子
我们国家北方多数山上都有榛子,只是这些不起眼的灌木根本不会吸引登山者的目光,因为它们的长相太普通了。毛榛(Corylus mandshurica)和平榛(Corylus heterophylla)是榛子家族的主力成员,树如其名,毛榛的叶片就像小手掌,上下都是毛茸茸的;而平榛的叶子就像被快刀一下切去了前端。这两种植物的果实就是我们熟悉的本土榛子,也是我国最早被食用的榛子了。
我们祖先食用榛子的历史非常悠久,在距今6000年前时,陕西半坡地区的人们就已经在收集榛子了,考古人员在当地的遗址中发现了榛子和榛子壳。从那时起,榛子就出现在华夏餐桌上了。在清代,皇家甚至在辽东开辟了“御榛园”,专门为皇室提供高质量的榛子。但是,榛子一直都是小众的坚果。
没办法,这是平榛和毛榛的自身属性决定的。果小、壳厚、产量低是这些本土榛子的通病。即便好养活,耐寒耐旱,可以在广袤的东北山地中生活,但是,结不出像样的果子也是白搭啊。
榛子之所以出名,还是仰仗西式甜品的风云突起,榛子巧克力、榛子蛋糕,让榛子红了起来。
欧洲榛子儿来袭
不过,这些榛子产品中用的可不是我们本土原生的平榛和毛榛,大多是欧洲榛(Corylus avellana)。欧洲榛子不仅植株高大(5-10米,可以长成大树),果子也大,特点是皮薄,个大,仁儿满。早前在苏格兰的一个小岛上,发现了大量的埋藏的榛子壳,这些果壳的年龄已经有9000多岁了。看来欧洲人在很久之前就开始食用这种坚果了。
在如今的西餐当中,榛子仍然是重要的原料,在禽类、鱼的搭配酱料中,榛子都是标准的配料。欧洲、土耳其、意大利和西班牙是榛子的主要产区;而在美国,几乎所有的榛子都是俄勒冈出产的。
与平榛相比,欧洲榛子更明显的优势还是表现在果子上。欧洲榛子的果皮很薄只有0.7-1.3mm,即便是牙齿不太好的人也能对付得了,相对来说平榛动辄两三毫米的外壳,就不是一般人能用牙齿对付的了。而且,欧洲榛子的果仁更好吃,还很少会有空心的果实。从这些层面上来看,简直是要秒杀我们的本土榛子。
不过欧洲榛子也有自己的短板,我们本土平榛种仁有特有的甜味儿,这是欧洲榛子不具有的特性。更重要的是欧洲榛子不耐低温,在平榛觉得舒适的地方,完全没有欧洲榛落脚的地儿。并且欧洲榛通常喜欢湿润温暖的冬季,还有干燥的夏季,所以在我国很难扎根。遥远的地中海地区才是它们理想的家园。
值得欣慰的是,科学家搞出了杂交榛子,如今已经在我国东北、西北、华北等广大地区推广开来,已经成为不输于欧洲榛子的一个重要榛子生产种类。
脆香榛子的哈喇味儿
东方人和西方人对坚果的喜好有自己的偏爱,东方人好甜,西方人好脆。这可能跟东西方传统饮食文化相关。东方以农耕为主,获得的主要粮食是碳水化合物,其实就是广义上的糖,而甜味恰恰是这种食粮典型的味道。而西方人更依赖于各种动物性食物,油脂所占的成分更高,于是那些高脂肪的坚果更受西方人的亲睐。可能有人会问,那跟脆不脆有什么关系呢?
说到这里,有必要解释清楚一个事情。坚果之所以有香脆的口感,就是因为里面脂肪多。不管是夏威夷果(澳洲坚果)、腰果,还是油炸花生米,这些香脆的坚果,无不充填满了脂肪。特别要提的是澳洲坚果,这种东西的油脂含量可以达到70%以上,剥好的种仁甚至可以漂浮在水上,几乎相当于在嚼一大块猪肉渣。不过,话说回来,喜欢脂肪是人类的天性,因为在漫长的演化历程中,找食物一直都是人类主要的活动。脂肪作为一种能量密度极高的好食物,自然不会被放过。
有同学可能会说,那吃榛子不就如同喝猪油了?但是,榛子多好吃啊。榛子好吃,是因为里面有一种叫庚烯酮(榛子酮)的化学物质能调味儿。并且,经过烤制的榛子风味物质含量会上升600-800倍。如此看来,烤制还是增加坚果香气物质的一个诀窍呢。
可是我们买回的榛子,经常会碰见有哈喇味儿的。那确实是种说不出的怪异味道,想吐又不舍得,不吐又有难以言喻的不痛快,恐怕很多朋友都有碰到过这样的尴尬。其实很多坚果都会碰到这样的问题,比如夏威夷果、花生豆、腰果都有这样的坏脾气,还记得它们的共性特征么——油脂含量丰富。油脂给我们香脆口感的同时,也会带来一些小麻烦,那就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湿热储藏(夏天)之后,油脂会变质,一部分脂肪酸分解变成了一些小分子的醛、酮、酸和醇,这些物质就是哈喇味儿的罪魁祸首了
现在家里有没有吃完的榛子?还等什么,快去享用它,过了夏天可就尝不到好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