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萧军是什么关系,萧红三任老公老公:汪恩甲,萧军,端木蕻良
“满天星光,满屋月亮,人生何如,为什么这么悲凉。 若赶上一个下雨的夜,就特别凄凉。”
萧红如是娓娓道来,即便此夜星光璀璨,她亦未曾料想自己大半辈子几乎都是这样一个下雨夜,悲凉如秋、凄凄惶惶。
萧红,民国四大才女之一。师承鲁迅,妙笔生花、才华斐然,被誉为20世纪30年代的文学洛神,但命途坎坷曲折,一生颠沛流离。
萧红与父亲
萧红1911年出生于哈尔滨,八岁丧母,父亲再娶。
在萧红看来,父亲是个“对待仆人,对待自己的儿女,以及对待我的祖父都是同样的吝啬而疏远,甚至于无情”的人,她从小缺乏父爱,家中唯有爷爷真心宠溺自己。
萧红18岁时,祖父仙逝,家中更无任何值得留恋的感情。19岁,不满父亲安排的婚事,于退婚无果后便与互生情愫的表哥私奔北平。
虽说年幼无知,但却深切感知心中悸动,不管不顾,只愿追随爱人,哪怕浪迹天涯。就这样,萧红走得义无反顾,逃掉父亲安排的婚约,哪怕身败名裂、众叛亲离亦无怨无悔。哪知表哥迫于家庭压力,萧红惨遭抛弃,最后亦只好灰头灰脸返回呼兰。
萧红和汪恩甲
无法忍受在家惨遭软禁,萧红再次逃脱,找到了曾被自己抛弃的未婚夫汪恩甲。
汪恩甲不顾前嫌与萧红重修旧好,谁知未婚先孕后汪恩甲无法抗衡家里反对,被迫无奈解除婚事。
萧红未料自己再次落得如此境地,不顾身怀六甲便独自跑去法庭起诉汪恩甲的哥哥代弟休妻。为了保护兄长,汪恩甲只好违心承认自己解除婚约,不辞而别离开萧红,留下她与600元的巨额旅店欠费,悄无声息逃出萧红的世界。
“半生尽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生不逢时,她心有不甘、为之挣扎,但最终却依旧抵不过命运的摆布,无奈感叹“我一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
萧红和萧军
萧红悔恨汪恩甲的软弱与绝情,但这一个总把爱情当面包的女子,仍旧对爱表现地坦荡荡,肆无忌惮。汪恩甲走后,萧红无力还尽欠款,写信向报社求助。
这信件一来一往,便也带来了她生命中第三个男人——萧军。
萧军说:“爱便爱,不爱便丢开,丢不开就任它丢不开吧”。这无疑与萧红不谋而合,两人互生情愫,在冰天雪地里抵死缠绵。
1932年8月,松花江决堤,市区洪水泛滥,萧军便趁此机会于某夜黑风高夜,租借小船帮助萧红逃出欠债旅馆。不久萧红住进医院分娩,孩子生下后因无力抚养而送人。出院后两人住进欧罗巴旅馆,开始共同生活。因没有固定收入,仅靠萧军当家庭教师和借债勉强度日。
终说萧红抵不过爱情的摆布,这般相爱好景不长,两人性格、理想、天赋差之甚远,再加之萧军外遇,对她拳打脚踢、暴力相向,最终离婚、复婚又离婚,亦是缘败。
在爱情上,萧军终究是萧红婚姻旅途中的一个摆渡人罢了,一路携手相伴却并非彼此白头偕老之人。
但萧红是庆幸萧军在命里出现的,他拯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曾经给她相知相爱的感情。而两人的命中相遇更是萧红文学事业至关重要的起点,萧军引发她开始文学创作,两人曾于1933年合著小说散文集《跋涉》,此书的发表为萧红继续从事文学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萧红和端木蕻良
26岁,萧红结识端木蕻良。因两人皆为文人,且同为东北老乡,一见如故。端木身材瘦高,穿着洋气,说话和声细语,性格内向,孤傲、文质彬彬,与萧军的粗犷、好强、豪放、野气形成鲜明对比,而且会真心称赞萧红的才华。
经过了三段不成功的婚姻之后,萧红对于爱情的追求更加理智冷静了,一见倾心的爱恋未必能天长地久,掏心掏肺的热爱未必能白首齐眉,唯有经得起日子的平静如水和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琐事才能相濡以沫。相互了解、将心比心的永久才是历经沧桑的萧红所真正期盼的。
萧红和
27岁两人于武汉举行婚礼。婚礼上,当胡风提议让新娘新郎谈谈恋爱经过时,萧红:“掏肝剖肺地说,我和端木蕻良没有什么罗曼蒂克的恋爱历史。是我在决定同三郎永远分开的时候才发现了端木蕻良。我对端木蕻良没有什么过高的希求,我只想过正常的老百姓式的夫妻生活。没有争吵,没有打闹,没有不忠,没有讥笑,有的只是互相谅解、爱护、体贴。”
但婚后两人发现对方性格差异明显,顿感失落与幻灭,感情悲剧自然不可避免。萧红尽管倔强勇敢,但毕竟需要丈夫的呵护与温存,况且是在多难病重时期更是如此。而端木从小只受到别人照顾溺爱,依赖性很强,又是生活能力很差的人,不会也不懂得要关爱呵护妻子,反而仍要萧红来为他操心受累。
萧红怎么死的
1942年1月22日,萧红因肺结核和恶性气管扩张病逝于香港,年仅31岁。
萧军曾问萧红:“你为什么活在这世界,你自杀的条件如此充足。”萧红回答:“因为这世界上还有一点让我死不瞑目的东西存在。”
此时此刻,我不经深思,究竟是什么东西让萧红终其一生而颠沛流离?她命中有四个男人,直到最终亦未能拥有相濡以沫、白首偕老的圆满。怀孕两次,一个送人不知所向、一个夭折而亡。她写尽人间百态,却写不尽自己心中惆怅。贫穷和饥饿谁不会写?但是没人写得像她写得那么触目惊心。
与其说萧红是一名悲剧女子,倒不如说她生不逢时。她自晓“逆来的,顺受了。 顺来的事情,却一辈子也没有”,她哭诉自己命苦,但在我看来她虽心有不甘、却从未逆来顺受,不顾代价打破枷锁和桎梏,为爱情从未放弃展望、为理想从未放弃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