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治国的“双轨制度”是怎么样的?竟然跟发明姓名有关?

  今天为什么小编给大家带来周朝治国的“双轨制度”是怎么样的?感兴趣的网友们可以跟着小编一起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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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王朝的两种统治方式

  周本来是远在陕西的一个小部落。

  周武王灭了商朝之后,一下子得了这么大个天下,他怎么统治呢?

  周武王就搞了个双轨制,首先是自己退到镐京,就是现在的西安附近,离老巢近一些,又有函谷关天险可守。

  也就是说第一步,先保证自己老本不输。

  第二步,是在函谷关以东的中原地区大肆分封,老姬家的亲兄弟、堂兄弟,一人发一套青铜礼器,再分几个功臣和投降的殷民部落。

  这些周武王的亲兄弟、堂兄弟们,一人一块,跟分披萨似的,就把中原给分了。

  这个封建制一搞,整个中原就都成了姬姓天下。

  而建国功臣得到的地则远了些,比如我们熟悉的姜太公的封地,就在现在的山东那边。

  那么函谷关以西,就由周天子亲自派官员管理。

  这一块,叫王畿,税收归周王室自己。

  秦国崛起之前,其实是帮周王室养马的,其爵位很低。

  周王室强大的时候,号称王畿千里,虽然有吹牛的成份,但方圆几百里总是有的。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周王室对封建诸侯的诉求,是防务性的,而不是财政性的。

  毕竟,一开始你周武王也没给诸侯们多大投入,不过是每人发了一套青铜锅碗瓢盆。

  那么,诸侯每年向王室的纳贡,意思意思就行了,纯粹是礼仪性的。

  《左传》里说,齐恒公伐楚的时候,借口就是“包茅不入,无以缩酒”。

  意思是每年你楚国要向周天子纳贡,贡品是一种叫包茅的草,用来过滤酒渣。

  你现在好几年都不上贡了,王室祭祖的时候都没得用了……所以我打你,是为了给周天子讨要茅草。

  这挑起战争的理由,和当年美国打伊拉克,拎起一瓶洗衣粉有得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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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来小结一下:

  对于周天子来说,他有两种统治方式,一种是直接统治,就是函谷关以西的王畿;而函谷关以东的地区,则是间接统治。

  直接统治和间接统治的区别可大了。

  直接统治,得到的是真金白银;间接统治,只能得到一把草。

  当然一开始,诸侯对周王室还有军事义务。就是如果有蛮族入侵,诸侯要派兵勤王。

  这个,和欧洲的封建制是一样的。

  但是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之后,君不君臣不臣,诸侯们也就越来越不把王室当回事儿了。

  不仅不尽封臣的义务,自己还去割占王室的土地。

  千里王畿,被蚕食得只剩下30里。

  堂堂周王朝,自留地还没个村子大。

  都可怜到这份上了,麦子熟了,诸侯们还不放过,还要来偷麦子。

  最后还被自己的马夫——秦国,给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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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当初周武王为什么要搞封建呢?都直接管了,不行吗?

  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就取消了分封制,改成郡县制,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那么为什么周王室,不这样搞呢?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以当时的技术条件,这样做的成本太高了。

  古时候交通和通讯条件不说了,就拿今天来说吧。

  咱们国家是2005年在全国范围内取消农业税的。

  但是在此之前,浙江省就多次提出要求,说我们省农业税免了吧,或者省财政拿出一笔钱来,替全省农民把农业税交了吧!

  为什么呢?

  因为那个时候,浙江省收农业税的成本,就比农业税本身还高了。

  你说这个税还收它干什么呢?

  现在,咱们是人多地少,土地就金贵。

  农民不会为了逃税连地都不要了。

  但是古时候社会,人少地多,和现在正好倒过来。

  你要是收农民的税收狠了,他扛着锄头就跑掉了。

  咱们都知道“苛政猛于虎”的故事。

  这个故事的另一面解读就是:在古时候社会,如果统治者太过分,农民还是有地方可跑的。

  只要跑到有老虎的地方,让税务官不敢来,你也就躲过去了嘛。

  也就是说,在古时候社会,因为统治者的技术能力有限,在国家内部,统治者其实做不到啥都管的,很多地方他根本管不到。

  在古时候,王权不下县,那些山高皇帝远的农村地区,你确实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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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是皇帝,你会怎么想?

  你一定会有强烈的冲动,让农民一堆儿一堆儿地住在村子里,方便你的税务官去收税。

  那么,要怎么实现这个目标呢?

  商鞅变法,就提供了非常好的解决方案。

  跑来跑去的流民、商人,都是坏的,尤其是商人,不仅收他们的税困难,更讨厌的是,他们还为老实种地的农民们树立了一个坏榜样。

  不种地也能吃香的喝辣的,那谁还“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啊,都跑去经商了。

  所以,士农工商,商人就是最底层的贱民。

  自打从商鞅变法之后,商人就没翻过身。

  在此之前,商人朱陶公,是可以入朝当相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之后的商人,再有钱,也是沈万三的结局了——抄家入狱。

  所以种地的农民,不仅名声好,还给土地,这样的待遇,要不是想不开,谁会去当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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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用土地把老百姓都固定住还不够。

  皇帝还特别想知道他有多少个子民,尤其是男丁数量。

  男丁的多寡,决定了一个国家的国力。

  打仗的话,你就得知道你有多少男丁可以上战场。不打仗,那这些男丁可以帮你做劳役,交赋税。

  所以男丁很重要,战时是兵源,平时是税源。

  没男丁的家庭,只能代父从军了

  但是这个信息怎么搜集呢?

  怎么才能知道你的国家里,有多少个成年男性呢?

  咱们今天,每人都有户口本、身份证、银行卡、社保卡,大街上不计其数的摄像头。

  只要你不躲进深山老林几十年不出来,国家总能找到你。

  但是在古时候,国家要搜集点信息,那可费老劲了。

  别说身份证了,就说每个人都得有个名字吧,这个都做不到!

  我们看《权力的游戏》,里面那些贵族都很珍惜他们的姓,人可以死,但家族的姓不能丢。

  而普通老百姓,就只有外号和名,是没有姓的。

  这点,在商鞅变法之前,中国也差不多。

  我们都知道西施,但人家可不姓西。

  西施又被人叫做“浣纱女”,那是因为自幼随母在浣纱江边活动。

  那个时候,老百姓都是根据你的特点来叫的。

  作为一个小地方,你喊浣纱女,大家都知道是谁。

  但作为一个朝廷来的税务官,他就头大了,这是谁啊?

  作为税务官,他希望采集到的数据是有逻辑的、简单的、拿回去可以加总做统一处理的。

  他关心的不是特点,而是财产继承关系。

  谁都可以做浣纱女,那我到底向谁收税啊。

  所以,国家希望每个人都能有个父子传承的姓,来说明亲属关系。

  子从父姓,这关系就搞清楚了

  就这么一件今天看起来天经地义的事情,中世纪的欧洲,中国在商鞅变法之前,都做不到。

  14世纪的时候,佛罗伦萨共和国做了一次人口普查,调查员们被派到乡下,逮着个人就问“你叫啥啊?”

  辛辛苦苦做了个花名册,拿回城里一看,800多个乔瓦尼,1200多个皮耶罗……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这钱就白花了。

  汤姆是只猫,也可以是个人

  到了商鞅变法那会,就开始用姓+名,来标定每一个男丁身份的工作。

  之前咱们中国人也没有姓,秦国弄了一堆常用姓,大栓子以后你就叫张大栓,二柱子以后你就叫李二柱。

  并且规定这个姓必须父子传承,不能变来变去。

  这么着,不仅把一堆大拴子二柱子分清楚了,也搞清楚了每个人的家庭结构。

  汉高祖刘邦,原来的姓名叫刘季。

  季属于家里排行。

  刘家兄弟三个,分别叫做刘伯、刘仲、刘季。

  古时候男子排行,伯仲叔季。伯是老大、仲是老二,叔是老三,季是最小的。

  所以刘季就是家里最小的那个孩子。

  所以直白点讲的话,刘家三兄弟,叫刘大,刘二,刘小。

  刘小,才是刘邦的真名

  这样的名字,税务官最喜欢,一听名字,就知道你家有多少个劳动力。

  按着这个花名册,秦国就清清楚楚知道了一国之内,谁该当兵、谁该纳税。

  秦国就是靠有效搜集了国民的数据,越过贵族这个中间层,建立起对每个人的直接统治,国力大大增强,从而征服了六国。

  06

  回到我们今天的主题:郡县制那么好,为什么周朝要搞分封制?

  有时候什么发明创造、创新思想,就是一层窗户纸,你捅破了,发现,原来是这样啊。

  但是没捅破之前,你根本不知道怎么搞。

  给国民取姓名,很简单吧,但从西周建国到商鞅变法,整整走了700年。

  再举个例子,其实咱们中国人很早就发明印章了。

  印章不也就是在木头或者石头上刻好字、刷上油墨、盖在纸上、把字复印出去的技术吗?

  印章距离雕版印刷术,区别好像也不大。一个是纸在下面,一个是纸在上面。

  为什么从印章到雕版印刷术居然花了好几千年?

  是我们中国人笨吗?好几千年才让纸换个姿势。

  不,就这还是咱们老祖宗先发明的。

  其他文明,连几千年还不懂怎么搞呢。

  雕刻版,不就是一个很多字的大印章么

  一个新想法,一个新发明,就隔着一层窗户纸,几千年都盼不来那一线划过它的光明。

  一个创新的想法,在它冒头的那一刻,连亲爹亲妈都觉得它是个怪物;如果它后来不被社会接受,它就真的是个怪物。

  我们来重温下商鞅的那句话:“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

  任何创新,答案一定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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