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作为一个地方上的父母官 知县为什么不敢轻易得罪举人

  很多人都不了解知县和举人的事情,接下来跟着为什么小编一起欣赏。

  知县在官制上虽然只有七品,但是权力却不小,它是一县的最高长官,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地位虽然低,权力却非常大。主管一县的治安、生产和文化,还兼管县里的军事防备,可以说是名正言顺的一把手,因此说知县是“土皇帝”一点也不夸张。

  《清史稿》中就把知县的职权概括的很清楚,也让我们得以看到这个小小的“七品官”实际权力之大:

  知县掌一县治理,决讼断辟,劝农赈贫,讨猾除奸,兴养立教。凡贡士、读法、养老、祀神,靡所不综。

  作为一个地方上的父母官,为什么却不敢轻易得罪举人呢?

  选官制度

  其实这和明清时代的选官制度有关,明清两朝是科举制度极为完善的朝代。一个考试从通过入门考试(童生试)再到最终阶段的殿试,明清两朝都已经做出了非常详细的规定,而且每个考上最终获得什么功名,也决定了他最终能够被授予什么样的官职。

  而举人就是选官制度中的最低一级候选标准,按照科举制度的规定,一个考生在通过入门考试(童生试)以后,他就算获得了继续参加科举考试的资格,这个时候的他们被称为秀才或相公。但是秀才没有什么含金量,任何一个考生只要通过童生试以后,都被统称为秀才,顾名思义,也就是初秀才能,小试牛刀的意思了。

  秀才没有含金量,所以朝廷并不会授予官职,像《武林外传》中的吕秀才大家就可以看出他的穷酸窘迫之处,但是秀才也有一定的特权,譬如见官不跪,这是古时候读书人的地位决定的。说到这里不得不谈一件趣事,说的是1919年巴黎和会以后,西方列强出卖了山东,于是爆发了“五四爱国运动”,很多学生都加入到运动中来。

  当时的民国政府派出军警去镇压,但是这些军警看到学生都不敢动手,反而对他们毕恭毕敬,还低声下气的哀求他们回去乖乖读书,不要闹事。张鸣在《北洋裂变》中曾有这样的记载:

  晚清时节,士兵们就不敢轻易进学堂生事,哪怕这个学堂里有革命党需要搜查。进入民国之后,这种军警怕学生的状况,并没有消除。即使有上方的命令,军警在学生面前依然缩手缩脚,怕三怕四。他们尊学生为老爷,说我们是丘八,你们是丘九,比我们大一辈。

  可见“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并不单单只是一句泛泛之谈,它确实反映出古时候读书人在社会中的地位。而一位考生通过童生试以后,就进入了“乡试”环节,假如通过乡试的话,那他就被称之为举人了。也就从这一刻开始,他实现了“鱼跃龙门”的命运斗争。

  因为按照明清时代的选官制度,举人不出意外的话都会被授予知县级别的官职,也就是说一旦考上了举人,那知县基本上就是十拿九稳了。但是一般不出意外的话这也是举人所能达到的最高官职,想要再往上爬就很难了。

  此外也有被贬官为知县的人,譬如明代的文学家汤显祖是进士出身,曾任太常寺博士,属于京官文职了。后来因为抨击万历皇帝和张居正,结果就被贬到浙江遂昌当知县。

  利益共同体

  所以,说到这里相信大家已经猜到一大半了,就是因为这个知县和举人是一个利益共同体,所以他不会轻易的去得罪一个新科举人,反而会极尽全力的去笼络对方,因为这又是一种人脉。而新科举人也看中对方既有的政治资本,往往也会对知县投怀入抱,两者很快就成为一个集团的人。

  最典型的例子无疑就是清代吴敬梓创作的小说《儒林外史》中的范进,这个人能够非常直白的表现出科举制度对一个普通人的命运做出的巨大改变。范进这个人非常倒霉,从二十岁开始考科举,一直考到五十四岁,连最基本的童生试都没有通过。

  范进道:“童生册上写的是三十岁,童生实年五十四岁。”学道道:“你考过多少回了?”范进道:“童生二十岁应考,到今考过二十余次。”

  所以他的生活是非常穷苦的,家里一个老娘和一个妻子每天都过着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最后因为遇到周学道这个贵人,范进运气大爆棚,竟然中了一个举人,从此他的命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是乡的张乡绅自降身份来祝贺他,不仅送钱,还送街上的房子给范进一家人居住,而且还和范进称兄道弟起来。而这个张乡绅就是前任知县,所以他知道范进中了举人以后,立马就跑来笼络范进。

  张乡绅将眼睛四面望了一望,说道:“世先生果是清贫。”接著,在家人手里拿过一封银子来,说道:“小弟却无以为敬,谨具贺仪五十两,世先生权且收看。这华居,其实住不得,将来当事拜往,俱不甚方便;弟有空房一所,就在东门大街上,三进三间,虽不轩敞,也还还净,就送与世先生,搬到那里去住,早晚也好请教些。”

  而范进的岳父胡屠户对他的态度也很有意思,以前骂他叫“现世宝穷鬼”,得知范进高中举人以后,就立马对他毕恭毕敬的称呼起“贤婿老爷”来了。起初范进想去参加乡试的时候因为没有盘缠,所以想找岳父借,结果被臭骂一顿,得知范进高中以后,胡屠户立马带着七八斤猪肉,四五千铜钱来看望他。

  这种世人对范进前后态度的巨大变化,因此就不难理解范进知道自己高中以后因为太过于激动而发疯了。可见这个举人确实足以改变他一生的命运,对于那个年代的人来说,参加科举确实是唯一能够改变命运的途径,也就不难理解范进为什么五十四岁了还在继续考试。

  这其实就是拿人生来豪赌啊,赌赢了从此就翻身官僚阶级,赌输了一辈子都只是一个穷酸文人。可见举人的含金量值得让一个知县去大力笼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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