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时期,选拔宣徽院文官的方式有哪些?

  元朝(1271年—1368年),是中国历史上首次由少数民族建立的大一统王朝,统治者为蒙古孛儿只斤氏。传五世十一帝,从1206年成吉思汗建立蒙古政权始为162年,从忽必烈定国号元开始历时98年。元朝退出中原后的北元政权一直持续到1402年。元朝商品经济和海外贸易较繁荣,与各国外交往来频繁。在文化方面,出现了元曲等文化形式,更加世俗化。接下来为什么小编就给大家带来相关介绍,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

  元代宣徽院官员的选拔方式为宣徽院内部自行选拔,“所辖内外司属,用人则自为选”,正如前文所提,宣徽使大多是由蒙古人及怯薛担任,出身为“大根脚”,这保证了宣徽使集团皆为皇帝身边的近臣,非怯薛集团的官员很少有机会进入宣徽院官僚系统,除少量色目人可以进入内部(多为怯薛出身的色目人)。

  汉人很难进入宣徽院高级官吏群体,他们充当的大多数品阶较低的办事人员,负责处理具体事宜。因此,宣徽院官员的选拔方式不同于前朝,其选拔的自主性比较大,皇帝可以对宣徽院官员直接任命,还有宿卫直接入仕的方式,还有从其他部分调任至宣徽院的方式。此外,本节对宣徽院官员的升迁及罢黜情况进行分析讨论。

  一、皇帝亲命

  宣徽院自世祖设立之初,就开始有自选官员的权力。即使在元朝后期,也遵循的宣徽院用人自选的原则,“凡铨授官,遵世祖旧制,惟枢密院、御史台、宣政院、宣徽院得自奏闻,余悉由中书”,与枢密院、御史台、宣政院的铨选方式相同,凡入选为宣徽院的官员,不用通过中书省,宣徽院要直接上奏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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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间接说,皇帝对宣徽院官员的任命有决定权,“有根脚的蒙古人每子孙承袭父职、兄职呵,皇帝识也者”。

  对于宣徽院人员数量问题,也由皇帝直接负责管理,无需通过其他机构的监管,“中书省具宣徽、大司农、大都、上都留守司存减员数以闻,帝曰:‘在禁近者,朕自沙汰,余从卿等议之’”由此可见,元朝皇帝是可以控制宣徽院官员的数量以及主宰宣徽院官员的裁汰。

  皇帝的直接任命也是高级宣徽院官员的选举方式之一,如月赤察儿,年龄尚幼,但世祖皇帝认为不能因为他年少,就不能担任宣徽使一职,至元十八年,世祖诏曰:“不可以其年小而迟其官,可代线真为宣徽使。”

  显然,月赤察儿担任宣徽使受到世祖皇帝建议的影响,虽说这与他第一怯薛长出身和个人能力有关,但皇帝的建议是月赤察儿担任宣徽使的重要因素,正如史料的时间所记,“至元十八年,由宿卫官拜宣徽使”,显然月赤察儿受到世祖皇帝的提拔。

  笃怜铁穆迩,原名因牙纳硕理,文宗时期才赐其名,“文宗时赐名笃麟铁穆尔,袭职环卫虎符宗仁蒙古卫亲军都指挥使”,笃怜铁穆迩仅有十一岁,但因其独特的气质,让文宗甚是喜爱,“时十有一,上见其朝服,列於班行,神采焕发。甚爱重之”。

  随后,文宗皇帝命其担任诸多官职,其中就有宣徽使一职,“命受经於奎章阁,历崇福司太常太禧两院使,大宗正府也可札鲁忽赤,宣徽使,知枢密院事”,由此可知,笃怜铁穆迩担任宣徽使仅从皇帝对其喜爱,就可任为其职,足以见得皇帝的直接任命是宣徽使选拔的重要方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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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秃坚不花,观其升迁之路,他在宣徽院的仕途与皇帝的喜爱息息相关。在亢海来降时,他向世祖提出建议,勿杀降者,遵循仁义之道,“上深纳其说,益信公为可用矣。升中顺大夫、同佥宣徽院事”,世祖时期,将其升为同佥宣徽院事。

  成宗之际,直接表明了对秃坚不花的信任,“宣徽之事,任卿足矣,何待他人乎?升中奉大夫、同知宣徽院事”,出于皇帝对他的信任,直接将其升为同知宣徽院事,在驸马阔里吉思有疾时,秃坚不花照顾周到。

  “上又悦,超拜宣徽使”,虽说他出于谦虚,辞去宣徽使一职,但后来武宗时期,由于秃坚不花对待漠北诸王较好,名声溢于北境,得到武宗的赏识,“上深善之,拜宣徽使,命章佩监卿,出兼金之带於内藏,即其家以赐”。

  出于皇帝对秃坚不花的喜爱与信任,其升迁之路较快,而且多受到皇帝的直接提拔,是他晋升的主要方式。

  二、宿卫入仕

  宿卫入仕是宣徽使主要选举方式,元代宣徽使以宿卫怯薛出身为主,任怯薛者不一定是宣徽使,但任宣徽使者大多为怯薛出身。从宿卫直接当选为宣徽院官员的情况屡见不鲜,皇帝身边的宿卫本身与皇帝关系较为紧密,况且任职皇帝宿卫的多为功勋、根脚之家,“其出于宿卫、勋臣之家者,待以不次”。

  但也不是所有的宿卫都有机会担任宣徽使,这与他们跟皇帝关系的亲疏远近、任职时间、门第、才能等因素有一定关系。“亲近莫若近卫之臣,所谓怯薛者。然而任使有亲疏,职事有繁易,历时有久远,门第有贵贱,才器有大小,故其得官也,或大而宰辅,或小而冗散,不可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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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身较好,与皇室关系近且有一定能力的宿卫在元朝受到重用,观宣徽使官员的入仕情况,他们担任宣徽使,大多从宿卫中选拔,而且宿卫入仕的宣徽院官员大多世袭,这大大减少了其他非宿卫出身的官员进入宣徽院做官的可能性。

  别儿怯不花,“曾祖忙怯秃,以千户从宪宗南征有功。父阿忽台,事成宗为丞相”,其曾祖为蒙哥汗的千户,父亲侍成宗为左丞相,其家族与皇室关系密切,他幼年时期为明宗的府邸藩臣,后成为仁宗的宿卫,“仁宗召入宿卫”,泰定帝时期,成为宿卫之长,晋升宣徽使,“特命领宿卫,升荣禄大夫、宣徽使”。

  别儿怯不花皇帝宿卫出身,其晋升宣徽使之路如此之快。常氏家族常资,太祖时期就被选入宿卫,负责保护大汗安全及掌内廷玉食,其子兀迩笃以父职事,同为宿卫掌御膳,太祖与诸王会于驴驹河时,兀迩笃因抢救饮食所用列鼎而得疾,得到太祖重赏。

  其子咬住,与董文忠一同为世祖宿卫,在宫中深受皇室喜爱,侍奉太子,授予“典膳署令”,实为宝儿赤,成宗时期被提拔为同知宣徽院事,进入宣徽院继续扶着皇帝的膳食。其子普兰奚继承父职,为同知宣徽院。观常氏家族三代,皆为皇帝宿卫,且与皇帝关系亲密,掌皇帝玉食,常氏家族子继父职,世袭其官,其升迁方式从宿卫提升为宣徽院官员。

  吴鼎,“至元十七年,见裕宗于东宫,命入宿卫”,“后积官至礼部尚书、宣徽副使”;伯答沙,“幼入宿卫,为宝儿赤。历事成宗、武宗,由光禄少卿擢同知宣徽院事”,后升至宣徽院使;尹和和,“命宿卫皇太后,积劳为宣徽院都事”,类似的情况还有很多,如前文所述月赤察儿、秃坚不花等,也都是宿卫出身的宣徽使,在此不一一列举。

  三、其他部门调任

  有元一代,也存在从其他机构选调至宣徽院的情况。如刘贞,曾任南台监察御史,后从监察御史转为宣徽院判官,“入拜监察御史,改宣徽院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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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濬,“泰定元年,以奉直大夫,拜监察御史”,也是从监察御史调任到宣徽院,为宣徽院经历,“久之,起爲宣徽院经历”。李羽,由户部掾史转为宣徽院掾史,“大德中,从事省曹,擢户部掾,转掾宣徽,就除架阁库管勾,阶承务郎”。

  答失蛮长子买奴,仁宗时由司农卿转为同知宣徽院事,“天历至顺间,由司农卿迁同知宣徽院事”。杨朵儿只,从礼部尚书直接调任到宣徽院,担任宣徽副史一职,仁宗时期拜为礼部尚书,后“迁宣徽副使”。贾廷瑞,原在吏部做官,同为枢密院都事,大德末年,“除兵部郎中尚书省,立除同佥宣徽院”。

  郭郁,受丞相器重,为都省掾史,“时中书答刺罕丞相甚器重之,留掾都省”,大德九年,“敕授承务郎,宣徽院都事”。王安贞,原为江浙行省掾史,后入工部,迁入宣徽院,“入为工部,主事宣徽院都事”。

  赵思恭,原为刑部官吏,后“升大司农掾,又转宣徽院”,至元十六年,“授承事郎,宣徽院照磨”。同时,也存在一种特殊情况,即在朝中官员的引荐下进入宫中,因其才能入职宣徽院,如吴尚辅,“给事中朵儿只引见上于嘉禧殿,命为太子说书秀才,辟宣徽院椽史”,吴尚辅有机会得以见宫中皇室成员,以其说书才能得到皇室赏识,入职为宣徽院椽史,这种情况很少见。

  从以上宣徽院官员调任经历可知,宣徽院官员可从朝中监察御史、吏部、户部、礼部、刑部、工部、司农卿、以及地方行省掾史进行调任迁升,但这种情况并不十分常见,调入宣徽院往往都是宣徽院品阶较低的办事官员。

  当然,买奴和杨朵儿只同为色目人,考虑到其家世及出身情况,实为特殊之例,但总体来看,调入宣徽院的官员还是以汉人为主,他们入职宣徽院往往担任一些负责处理具体事宜的低品阶官吏,如宣徽院判官、经历、都事、照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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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徽院官员选拔方式以皇帝亲命及宿卫入仕为主,还存在少量其他部门的调任,重要官职仍由蒙古人色目人担任,“其用于宣徽、中政之属者,重为内官”,且职位不断世袭,这保证了元朝的稳定统治。

  结语

  统治民族蒙古、色目人在选官制度中具有优势地位,保证了在官僚队伍中特别是高级官员队伍中的数量优势,有利于保持元朝统治的稳定,对于蒙古族这个占全国人数少的统治民族来说,这一点尤为重要。

  但同时也造成了一定的弊端,如一些有才能的汉人官员入仕无途,大多数汉族官员群体很难进入宣徽院的决策层,他们只能担任一些无实权且品阶低的官吏,大权掌握在部分蒙古人和色目人手里,极易造成吏治的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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