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士陈抟,可谓神仙一般存在,实际上他还有个身份赵家皇朝的托儿!
隐士陈抟,可谓神仙一般存在,实际上他还有个身份赵家皇朝的托儿!
于宋朝时期,隐士在社会中的地位很高。被民众景仰,每当皇帝们发现境内出现著名隐士,都会周到、隆重、热情的召见他们,可以说他们生前不仅能得到很多精神及其物质方面的鼓励,死后还可以获赠谥号,极尽哀荣。下面为什么小编为大家详细介绍一下相关内容。
宋代开国以来的第一位著名隐士是陈抟,在民间传说中,他是神仙般的存在,他和吕洞宾是好友,能够未卜先知,预知天命,所以在五代后期的乱世里,皇帝们都挖空心思,用金钱、高官、美女等手段讨好他,想让他帮自己看看这抢来的皇位稳妥不?可他都一一婉拒了,被逼急了,他就关门睡大觉,一睡好几年,人称“睡仙”。直到宋太祖登上大宝,陈抟才哈哈大笑,一跟头从驴子上栽下来:“这回天下定矣!”
得到了天意认可的赵家皇朝对这位睡仙很是尊敬,每当国家有什么疑难事,太祖、太宗都会请他出山,因知道他的脾气,便许诺绝对不以君臣之礼相见,他这才羽衣飘飘地来了,之后又羽衣飘飘、不带一点俗尘地走了,最后在华山莲花峰下羽化登仙,享年118岁—围绕着他与赵家皇朝有很多神奇传说,比如他曾和宋太祖兄弟俩在微贱时就喝过酒,就知道对方有帝王之相。他死后一百多年,其坐化的遗体在山壁间被人发现,全身香气缭绕,宋徽宗便命人把这具仙骨拿回皇宫供奉,可惜,效果不大,宋徽宗还是做了亡国之君。
寄身山林中的隐士们看起来总是飘然有些仙气的,但成仙之说终是渺茫,只是世俗人的寄托而已。世俗人需要神仙搭救,皇帝也需要神仙帮忙,证明君权神授的正统性,所以,不难猜想,历史上真实的陈抟其实是个学养深厚的学者、深知穷通之道的达人。他实际上还有个职业:赵家皇朝的专用明星级托儿。
宋徽宗是艺术家,政治头脑不灵光,又迷信,结果上了二位先祖与陈抟合伙的一个恶当。
陈抟之后,又一位半神级隐士邵雍同时还是位理学家,连程颢那么高傲的人在和他一席交谈之后,也忍不住感叹他是真正安邦治国的圣人—这是儒家对人的最高评价了。邵雍后来又潜心于《周易》,成了一位易学大师,精通术数,对世间万物的运行之道了然于心:“远而古今世变,微而走飞草木之性情。”用老百姓喜闻乐见的话来说,此人精通算命、打卦、看相……他是后世算命先生供奉的祖师,“梅花易数”就是他流传下来的。他还流传下来一组预言性质的《梅花诗》,这个才是牛,据说预测了他身后的千年中国史。
因此,邵雍获得了宋朝所有人民的尊敬。中年之后,他有意移居洛阳,洛阳人就自发凑钱,给他买了漂亮的房子和花园。后来,他改了主意没去,洛阳人就替他把房子好好守着,等他来。不料等到了王安石变法,王安石是个不敬畏鬼神天地祖先的猛人,他不管这套,便按新法,要把这些房子当官产卖掉。广告打出来后,大家一看是
邵先生的,谁也不肯买。最后是司马光、富弼等名流一起集资,把房子买下来了,还起名叫“安乐窝”,继续代表洛阳群众热情地等待着邵先生的到来。
在宋朝,隐士们其实隐得并不那么深,并不像传说中那样躲在深山老林,披着树叶餐风饮露,早晨起来迎风清啸罢,满地找松籽儿改善伙食;他们也不像陶渊明那样生活困顿,以至于要靠邻居接济,他们不仅不会远离红尘,反倒和红尘亲近得很—陈抟往来帝王家,邵雍著书立学,游学讲课。人们常说隐士们都是闲云野鹤,那么宋朝的隐士就是把窝搭在红尘边上的鹤,他们翩然云中,随心所欲地穿行在出世与入世之间。
这个状况若放在宋朝以前,是要被耻笑的,叫作欺世盗名、沽名钓誉。五代时有人写了篇《北山移文》专骂出山的隐士,骂得真是狗血淋头。到了宋朝,就有人专门写了篇《西山移文》抬杠,反过来嘲笑那不肯出山的,说他们那种隐是“形隐”,徒有其形,就知道钻进山沟躲起来不干事,并说真正了不起的隐士既有自由的心,又根本不怕出来当官,把自己领悟的“道”贯彻到天下,境界可是高多啦!
宋朝可以说是中国历史上文人待遇最好的朝代,从太祖开始,朝廷尽最大的努力笼络文化人,好把他们一网打尽,在体制下为国效力。为此,宋朝广开科举之门,设置重叠官制,提高薪酬待遇,结果是读书人的当官路径空前顺畅,整个官僚机构也变得极其庞大——门路既广,待遇又好,真心想隐逸的人也就少了。
孔夫子早就说过:“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仕与隐,说穿了,其实就是儒家在时代面前的一种机变策略,看看环境不错,觉得能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了,就出来仕;情况不对,就回去隐,并美其名曰“为了保全志向,不与你们同流合污”。
宋朝以前的隐士在隐居的时候要往人少的地方钻,其实往往是为了避战乱,怕被裹进政治斗争里枉送性命,宋代的隐士已经很少存在这种顾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