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明朝“大礼议”事件?意味着嘉靖皇帝夺取最高权力

  很多人都不了解明朝“大礼议”事件的事情,接下来跟着为什么小编一起欣赏。

  大礼议,是明朝嘉靖年间因嘉靖皇帝即明世宗朱厚熜的生父称号问题而引起的一场礼法斗争(实际上是政治斗争),事件发生在嘉靖皇帝即明世宗登基不久的时候。

  在当时,嘉靖皇帝与杨廷和、毛澄为首的明武宗时期的旧臣们之间展开了激烈讨论,群臣认为嘉靖皇帝在明武宗手上接过明武宗的帝位,就应该将明武宗的父亲明孝宗当作自己的父亲,所以要求嘉靖皇帝承认自己是已经过继给明孝宗做儿子了,要求他认孝宗为过继后自己的父亲。

  但是嘉靖皇帝却只将孝宗认作自己的伯父,于是便造成了以谁为世宗皇考,也就是在宗法意义上的父亲,以及对世宗生父尊号的皇统问题发生了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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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礼议中所产生的帝系传承问题,本质上是反映着在明朝中期的时候,皇帝的权力(皇权)与大臣权力(阁权)的暗自较量。整个大礼议事件从开始到结束经历了三年的时间(正德十六年到嘉靖三年),最终以嘉靖皇帝用施加强权压迫的方式取得胜利而结束。

  大礼议从表面上看是一场政治斗争,或礼仪之争,实际上是对武宗遗诏的法律诠释过程。世宗和张璁赢得大礼议的胜利是明代法律的胜利,并因此捍卫了明朝法律的尊严并维护了明朝的政治秩序。本文将从几个角度来说明为什么嘉靖皇帝为何能通过大礼议夺取权力。一、大礼议事件的实质

  大礼议事件并不是一场普通的礼法冲突,它实际上是一场皇权与阁权之间明争暗斗的政治之争,也就是以杨廷和为首的旧政治势力与新登基的嘉靖皇帝之间的较量。

  明武宗突然去世后,明朝的各方势力都开始有所动作,稳定的政治环境很难在短时间内恢复。大礼议事件的发生和持续时间之久,原因就是因为登上皇位的嘉靖皇帝并没有拥有全部的皇权,很多权力仍然掌握在权臣手中。

  也就是说,大礼议事件是明朝中央政权由明武宗过渡给嘉靖皇帝的必要道路,同时也是明代恢复良好政治环境的必要途径。

  在大礼议事件中嘉靖皇帝获得了接二连三的胜利,而以杨廷和为首的老势力则一步步的失败,本质上这就是嘉靖皇帝的皇权在慢慢地掌握,同时在大礼议事件中明代的政治秩序在慢慢地恢复,政治环境也在逐步回归正常。

  大礼议这个争论跟明代其他时候发生的廷臣集议实际上是不同的。如果只从礼法上找文章作为论证的依据,然后对大礼议进行简单的礼法说明,是不能够真的看到大礼议事件后的本质特征以及包括它在明代政治历途中所产生的特有作用与影响。二、嘉靖皇帝在大礼议事件中为夺取权力所使用的手段

  1. 重用张璁等一系列大臣,培养自己的政治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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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靖初年,在明世宗也就是嘉靖皇帝刚刚登上皇位后。

  内阁的首辅大臣杨廷和便伙同朝廷上一些位高权重的大臣上奏想让嘉靖皇帝改口称他的伯父(也就是明武宗之父)明孝宗做父亲,以及改口称他的伯母(也就是明武宗的母亲慈寿皇太后)做母亲,同时要求嘉靖皇帝将自己的亲生父亲兴献王改口叫做叔父,亲生母亲改口叫做叔母。

  对于这个有些不合乎礼孝之法并且有点难为人情的提议,嘉靖皇帝认为如果这么做的话是对亲情的背叛,是对自古以来孝文化的偏离,并且他觉得这个提议也非常违背常理,于是便断然拒绝,同时以自己退皇帝位来表达自己对这个提议的极其不满,同时表达自己拒绝意思的坚定。

  正德十六年(1521年)七月一日,当时已被录为进士但是没有直接当官的张璁写了一篇奏文给嘉靖皇帝表示自己不同的看法:

  我知道了现在朝廷上议论说皇上入嗣接替武宗做了皇上,应该把孝宗皇帝当作自己的父亲,改口称兴献王做自己的叔父,称兴献王妃做自己的叔母的事情,这未免和汉定陶王、宋濮王的事一样过于拘泥固执,谓为人后者为之子,不得复顾其私亲之说耳。

  十一月二十五日,张璁以大礼议未定,复上疏进《大礼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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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仕大学士杨一清看后说:“张璁的说法,如同圣人,不会改变。”

  张璁在自己的文章和行为中展现了自己以人为本的政治抱负,这对当时深受杨廷和逼迫的嘉靖皇帝来说可谓是雪中送炭,提供了很好的反驳,从而张璁也受得嘉靖皇帝的信服和重用。

  嘉靖皇帝在大礼议之初便积极任用新的大臣,在以杨廷和为首的旧势力横行中,培养出了一股属于自己的政治力量,在朝堂上有了自己的支持者,使自己在大礼议事件之初没有太过被动,提高了自己的政治影响力。

  同时以张璁为首的属于嘉靖皇帝的新势力也积极进行土地改革,反腐倡廉,整顿吏治,从某种程度上也帮助嘉靖皇帝提高了其政治地位,收回了一部分政治权力。

  2. 重组内阁,削弱内阁的权力,将政治权力集中在自己手上

  明代内阁最初是皇帝的秘书顾问机构,在“大礼议”之前,其权力呈现逐步增长的趋势。至正嘉之际,皇权虚空,事实上形成了以内阁为核心的、强有力的官僚行政系统。内阁权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在此基础上,杨廷和内阁带领官僚行政系统在“大礼议”中与世宗皇帝争礼。然而,伴随着议礼的过程,内阁权力以嘉靖三年杨廷和的离任为转折点,相对于皇权由强变弱,而皇权却由弱到强。

  由此,正嘉之际形成的中枢权力结构体势由于杨廷和一派在“大礼议”事件中的失败而未制度化,从而使议礼后,内阁权力相对于不同的权力阶层有了不同的发展趋势。阁臣之间争权夺利,不能和衷共济。

  内阁权力相对于皇权,权力削弱,此种体势一直延续到明亡。
在另一方面,内阁相对于行政系统,权力则保持着以前的发展态势继续增大。但由于内阁始终不是制度上的最高行政长官,其对部权之侵引起部院的不满。

  3. 恢复廷筵制度,积极与大臣交流,提高了自己的政治影响力

  世宗早年在兴献王府时,就受过良好的教育,其儒学功底非常深厚,杨一清曾言:

  “臣窃闻陛下在藩邸时,恭穆献皇帝专教之读书,令纪善、伴读等诵说经史,一切玩好俱不令至前,一切愉人俱不得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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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受到大礼议的影响,世宗在议礼前期对经筵日讲活动态度消极,而嘉靖三年九月始定大礼议以来,胜利的世宗也开始改变他的经筵态度。

  嘉靖四年十月,给事中郑一鹏上疏论经筵三事,于疏中言:“功贵有恒,昔敬皇帝御经筵至十二月乃智辍,今率十月而辍,时未甚寒,愿少留圣心。"

  郑一鹏的建言得到了世宗皇帝的肯定,并开始渐渐恢复正常的讲筵活动,正因为之前世宗太长时间不御经筵。出现嘉靖五年十月的一次经筵中八百
多名官员失朝的现象。“王申,上御经筵,展书官翰林院编修孙承恩以疾不至。具疏引罪,命宥之,停俸一月。是日失朝者八百余人,命俱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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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时间里,世宗对经筵表现出了莫大的兴趣,也逐渐开始加强自身的学习,陆深担任讲官时曾亲眼目睹世宗此时勤御经筵的状况,他说:“今用每月初二、十二、二十二日,寒暑及有故,本旨暂免,多以春二月、秋八月举行,今岁实以七月二十二日,上之勤学也。”

  世宗的勤学还表现在他对经典孜孜不倦的阅读上,不仅积极出席讲筵,对经史学习执着而热忱,经常阅读经典的著作,有疑则问,向资深的阁臣、讲官进行咨询。

  此时阁臣、讲官们便根据自已对经史文义的熟练程度来解答世宗的问题,阁臣杨一清就曾作为世宗信任的老臣,回答了诸多世宗在经史学习方面提出的疑间。

  比如世宗阅读《说苑》至《晋襄公薨篇)时,怀疑“长君立”以下二句是穆赢对宜子的言语,于是询问杨一清文中是不是缺了“赢曰”二字。

  再如世宗阅读到欧阳修对《尚书·武城篇》的注释时,认为欧阳修对《六经》有羽翼之功,于是提及之前费宏不赞同欧阳修从祀孔庙一事,并就此咨询杨一清的看法。

  大礼议前期的经筵,很多时候都与世宗追尊生父名号的论争相关联,君臣之间的关系因此变得紧张,但随着杨廷和等阁臣的离职及杨延和的相护者遭到打压之后,大礼议后期友好的君臣关系逐步建立起来。费宏、杨一清等武宗旧臣受到世宗的重用、优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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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大礼议后期得到世宗重用和赏识的自然还有张璁、桂尊、席书、方献夫、霍留、黄绾等议礼新贵,这些嘉靖皇帝重用的大臣同时也是大礼议事件中嘉靖皇帝可以快速收回中央权力的有力推动者。

  在对大礼议事件的评价中,学界大多对明代的嘉靖政治持否定和消极态度。

  传统观点认为,以非常方式即位的明世宗因大礼议而排斥杨廷和等老臣,是嘉靖政治的不幸。

  实际上,正德十六年的特殊性在于:

  皇位空虚37天,在阁臣和后宫等势力的相互配合下,完成选定皇帝、皇帝继位及大礼议等事件。在这一特殊节点,皇族、阁臣和中下级官员等势力的命运与大礼议息息相关。

  公元1521年即正德十六年,在嘉靖皇帝的斗争下,以杨廷和为首的旧集团势力开始走向覆灭,张璁等新兴势力迅速崛起,明朝统治阶级内部借助大礼议平台开始有序而及时的吐故纳新,成功实现新旧势力的更替。嘉靖皇帝成功将明朝的中央权力集中在自己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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