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姥姥进入大观园后,真的像林黛玉口中的那么不堪吗?

  《红楼梦》,中国古代章回体长篇小说,中国古典四大名著之一,通行本共120回,一般认为前80回是清代作家曹雪芹所著,后40回作者为无名氏,整理者为程伟元、高鹗。小说以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兴衰为背景,以富贵公子贾宝玉为视角,以贾宝玉与林黛玉、薛宝钗的爱情婚姻悲剧为主线,描绘了一些举止见识出于须眉之上的闺阁佳人的人生百态,展现了真正的人性美和悲剧美,可以说是一部从各个角度展现女性美以及中国古代社会世态百相的史诗性著作。那么下面为什么小编就为大家带来关于毒舌美人林黛玉,为何不愿对7旬老妇嘴下留情的详细介绍,一起来看看吧!

  《红楼梦》三十九回的:刘姥姥是信口开合,情哥哥偏寻根究底这一章节里,承包了所有的许多人的欢乐。

  相比第一回舍脸打秋风,这一回的刘姥姥是挺直腰背,带着板儿来荣府表达谢意。她把田地里刚下来的头茬的新鲜瓜果打包集合,顺带装满自己满满的感恩之情,把这份自己能拿得出手的礼物送到了王熙凤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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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王熙凤后,本就打算在城门关闭前回家的她,没曾想撞大运。贾母听到刘姥姥这门亲戚后,忙招呼着请上来。刘姥姥虽内心惶恐也没扭扭捏捏,大方得体的完成一场亲戚会面,更是以自己一肚子的村言村语,成了当场的聚焦人物,从而得贾母邀请,住下参观大观园。

  刘姥姥和大观园的故事就此拉开帷幕。在贾母带领下,来了一场视觉冲击盛宴,领略了大观园巧夺天工的精美绝伦,更是被一道道自己闻所未闻的美食所折服。当然,这些对于刘姥姥而言,点滴都是以前的人生不敢去设想,从未体验的人生新境界。可对荣府的一众人来讲,带领刘姥姥游大观园,最大的收获就是欢乐。

  从游园开始,刘姥姥被贾母招呼过来带花,王熙凤笑闹着把一盘子的菊花都插在刘姥姥头上,真真是另类的“人比花娇,”已经收获了许多人的欢乐。刘姥姥出场的地方,不是有小欢乐,就是有大欢乐。

  相比什么带花等类型的小欢乐,刘姥姥带给大家最大的欢乐应该就是在饭局上。到了饭点的时候,贾母亲自安排刘姥姥在自己边上坐着,王熙凤就递眼色给鸳鸯,鸳鸯便拉着刘姥姥出去了,悄悄吩咐一番。

  等大家都坐下之后,李纨把装满菜的碗放在贾母棹上,王熙凤拣了一碗鸽子蛋放在刘姥姥棹上,贾母这边说声“请,”刘姥姥便站起身来,高声道:“老刘,老刘,食量大似牛,吃一个老母猪不抬头。”自己却鼓着腮不语。

  众人先是发怔,后来一听,上上下下都哈哈大笑起来。史湘云掌不住,一口饭都喷了出来;林黛玉笑岔了气,扶着棹子暧呦;宝玉早滚到贾母怀里,贾母笑的搂着宝玉叫“心肝”;王夫人笑的用手指凤姐儿,只说不出话来;薛姨妈也掌不住,口里茶喷了探春一裙子;探春手里的饭碗,都合在迎春身上;惜春离了坐位,拉着她奶母叫揉揉肠子。底下的人无一个不弯腰屈背,也有躲出去,蹲着笑去的;也有忍着笑,上来替她姊妹换衣裳的。

  大家都开怀大笑的时候,刘姥姥对小巧的鸽子蛋,成套的酒杯,包括后面鸳鸯特意安排的行令环节,刘姥姥带来的笑浪是一浪高过一浪,很多人笑得眼泪都不自主的流下来了。游过大观园,品尝过美食,刘姥姥就谢过大家告辞了。

  当然,刘姥姥这趟的荣府之行比上一趟收获更加丰盛,从贾母,王夫人,王熙凤,平儿,鸳鸯等人,或多或少够给了刘姥姥好多东西。刘姥姥就这样满载而归的回去了。

  刘姥姥人回去了,可是围绕她的话题却没有就此停歇。贾母口头答应刘姥姥要给她一幅大观园的图,便让她最会画画的孙女惜春接了这个任务。贾惜春虽说在画画上有造诣,但把恍若人间仙境的大观园一笔一笔的画在纸上,其实也是个大工程。贾惜春为了完成贾母给出的画大观园的任务,必须从诗社请假,为期一年。

  贾惜春请假一词说出口,就引来了各种不同的声音。,黛玉就提及贾惜春请假的根本缘由,皆因贾母要让她画什么园子图,探春也笑着说,不能把责任推到贾母头上,都是那个刘姥姥的一句话。林黛玉立马点头肯定,还直言她是哪一门子的姥姥,直叫她是个“母蝗虫”就是了。

  林黛玉对刘姥姥“母蝗虫”这一形象的解读,通过薛宝钗用王熙凤做对比,点明春秋笔法和现场点评等种种润色之后,更是把刘姥姥“母蝗虫”的形象情景如现场还原一般,众人那是笑口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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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过一场之后,李纨作为诗社的领导,很是纠结到底给贾惜春多少假期最是合适?给一个月,嫌少,便集思广益,到底多少假期才是最适宜。

  李纨的问题一出来,黛玉首先就开腔了,她提议:论理,一年也不多。这画大观园,二年的功夫都不算多,更何况要要做的事情杂且多,研磨,蘸笔,铺纸,着颜色等等,都是不小的工程。更何况,画园子不只是画景,还必须情景到位,人物也必须跃然于画上,才是真正的精髓所在。那么,昨儿的“母蝗虫”刘姥姥就是必不可缺的一个灵魂人物,她还给贾惜春的画想好了名,叫“携蝗大嚼图”。

  众人听后,越发哄然大笑,史湘云还因伏在椅背没靠稳,两下里一错力,连人带椅子都歪倒了。众人一见,更是笑个不住。

  似乎只有有刘姥姥存在的场所,甚至刘姥姥这个名号被提及的时候,那场面始终是热闹,笑声四溢的,这就是刘姥姥二进荣府最让人回忆和心疼的地方。但是除去刘姥姥亲自参与的那些热闹场景的背后,刘姥姥这个名号被提及的时候,我们隐然中发现了一些端倪。

  林黛玉对刘姥姥,除了获取笑容之外,更多的是嘴下不留情。林黛玉的嘴,一直都秉持着“牙尖嘴利”的行事作风,在刘姥姥身上,更是没有一点遗留的全部展现出来。

  刘姥姥被林黛玉称为“母蝗虫”,还把贾惜春给刘姥姥画的大观园想好了画名——《携蝗大嚼图》,她所提及的有关刘姥姥的事宜都引起了一众人的欢声笑语,乐不可支。笑声的背后似乎满满的都是认同,再无其他。

  刘姥姥真的像林黛玉口中的那么不堪吗?

  林黛玉的毒舌属性为何没能饶过刘姥姥?

  这两个问题的关键在于她们两个人是有相同点的,这个相同点对于林黛玉而言,就是她的痛点所在。

  刘姥姥在二进贾府后,极尽所能的本色出演,更不惜扮丑,博取笑声的背后,更获取更大的利益。当然,这一切本不是她所敢想,想去做的。而是意外的,意外的入了贾母的眼,被请到跟前一起唠唠嗑。

  刘姥姥也从一开始的怯场到最后慢慢琢磨出这次见面的不一样的地方,无非就是荣府的富贵人,想听点田间乐子。刘姥姥是积年的老妇,心内也有颇有谱的人,自然很快就琢磨透了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于是,就有了刘姥姥的扮丑取乐环节,当所有娱乐活动结束后,刘姥姥就带着自己战利品回家去了。她一点也不在乎是不是被人取笑了,反正人生的意义无外乎就是被人笑笑,再笑笑别人。更何况,在荣府,刘姥姥这个外人,始终都是站在弱者的天平上,这一点,刘姥姥还是很通透的。

  可林黛玉却一点也不通透,她对于刘姥姥给大家伙所带来的欢乐,仅仅保持笑过就过了,并没有再去深究。她深究的是刘姥姥如此扮丑的背后,她在荣府也是一个弱者,弱者就该成为笑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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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黛玉在荣府一直都有深深的自我意识,她的自我是孤独的,寄人篱下的苦楚,林黛玉心里的感慨比其他人都多。没有父母左右,没有兄弟帮衬,只有年迈的外祖母的怜爱,她在荣府好似浮萍,无根无点。

  她在荣府的所有可谓说只有自己,而自己这个个体在荣府这个大染缸里面,就是个妥妥的弱者。可她个性使然,曲高和寡,不委屈自己,也就没有将就一说。在刘姥姥二进荣府前,林黛玉并不没有因为自己是荣府的弱者有太多的思考和探究,可刘姥姥二进荣府后,她开始探究了。

  她开始探究弱者到底该怎样,难道真的就好如刘姥姥一样扮丑或者他人的欢乐,要按照这样的基调才更符合弱者。可她不希望自己进一步去窥探弱者的生存法则,因为她也是弱者,一个不想和刘姥姥一样的弱者。

  因此,面对刘姥姥这样的弱者,林黛玉忽然就更加灵动起来,她把刘姥姥称为“母蝗虫”,把有关刘姥姥的大观园画成为“携蝗大嚼图”,以一种强者的姿态来踩低刘姥姥这类型的弱者,其实,都是为了掩饰。掩饰她也是一个荣府里的弱者。

  在荣府出于弱者的林黛玉,对于同样是弱者的刘姥姥,才会保持一贯的毒舌属性,对刘姥姥是嘴上一点也不留情。

  毕竟,
弱者对付弱者,总是很无情。无论任何时代,任何情况,弱者和弱者之间总是在对抗和平衡中博弈,总有一方为胜方,一方为败方。这就是妥妥的现实,妥妥的残酷的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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