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垂帘听政的时候,是如何防止宦官乱政呢?

  刘娥垂帘听政,需要宦官在她与臣子之间架起桥梁,传递消息。这样就导致了宦官权利增大,那么刘娥是如何防止宦官干政的呢?她如何处置乱政的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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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允恭为宦官,是可以出入禁中的入内内班院押班,在刘太后垂帘听政的时候更显重要。他作为大臣与太后之间的“传声筒”,有结交大臣、交通内外的权力,这让他的身价大涨。雷允恭是否可以大权在握?这取决于刘太后“军国大事权兼处理”的方式。

  由于刘娥是宋代第一位垂帘听政的太后,过去宋廷并没有相关案例来参考,所以在仪式、制度方面显得捉襟见肘。但政务不能不处理,所以在面对真宗去世休朝、大臣们几次上书请奏听政后,刘娥仍旧得展开她的垂帘听政。

  听政的方式要如何呢?王曾提出效仿东汉的模式,五天在承明殿上朝一次,皇帝坐在左侧,太后坐右侧,并垂帘于前,听取政务。

  反观丁谓,他希望自己独揽大权,所以提出皇帝仅每个月初一和十五日面见一次群臣,重要事务则让太后和皇帝直接召集宰辅执政大臣们决定,其他琐碎小事交由雷允恭传奏给刘太后,直接让太后处理。

  丁谓的处理方式,其实表示了皇太后的地位和权力在皇帝之上。因为皇帝参与不多,小事基本都是太后决定,大事皇帝又需要和太后及宰辅大臣们商讨,一个月面见大臣的次数也仅有两次而已。

  所以,王曾当时便认为,若按照丁谓的建议,宦官拥有的权力就太大了,两宫和执政宰辅间存在宦官这个“中间人”,之后会造成祸端。但丁谓不予理会。

  王曾亦向刘太后上奏:“宋王朝是太祖、太宗和先帝真宗的天下,而不是太后您的天下,为何要让皇帝和太后两边处理不同的天下政务?这不仅让皇帝与大臣们之间有所阻隔,而事情上奏的权柄交由宦官内侍,更是天下大乱的前兆。”

  然而,最后刘太后仍选择了丁谓的办法。因为,这使得她能够掌握更多政事,而且她的决策重要性更高过皇帝。

  事实上,丁谓和雷允恭已经私下结交。因此,丁谓拥有了比其他辅政大臣更大的权力,亦可先行得知政务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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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堂政务在决定太后如何垂帘听政之后展开:“三月庚寅,初御崇德殿听朝。皇太后设幄次于承明殿,垂帘以见辅臣。”

  丁谓等奏曰:“属者太后受遗总政,群情协宁,实天命所定。”似乎丁谓等人和刘太后已经决定听政模式,且可以安稳地执行没有什么异议。

  丁谓此时深受刘太后信任,并且二人有共同打击的目标:寇准和李迪。于是寇准再次被贬谪,从道州贬去雷州,而李迪,则被以朋党的罪名贬谪。

  此时,王曾因寇准被连坐的处置过重,提出质疑;丁谓利用王曾过往与寇准之间的来往,作为反击和要胁,让王曾害怕受到波及,只能罢手。这也埋下了王曾在“雷允恭事件”发生后,执意要严厉处分丁谓的原因之一。

  雷允恭将自己讨来的差事搞砸,给了刘娥处理他的借口。雷允恭在丁谓获取山陵使职位后,也希望能参与其中。他是首先踩到刘娥底线的人。

  山陵使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差事,尤其是在建造陵寝时,挖掘面积广阔,谁也无法仅从地表判定好与坏,若遇上水脉,则更加麻烦。

  雷允恭抵达陵寝后没多久,便遇上了难题。判司天监告诉他山陵上百步左右的位置有个穴位有益于子孙,类似汝州赵廷美的坟穴,而赵廷美子孙丰旺。

  对于仅有一子存活继位的宋真宗来说,没有多子多孙,不可不说是个遗憾,所以雷允恭当下便询问为何不用,司天监认为此穴位可能有水脉,而雷允恭决断地说“当即用之”。他为何如此坚决?想来应是山陵事乃重中之重,需要多重检验复查,时间容易拖延,这样就来不及赶上七月的期限。

  因此,雷允恭身为刘太后信任有加的属下,当下打包票让司天监的人照着他的意思行动,完全没有询问山陵使丁谓和刘太后的意见。

  之后,雷允恭虽有进宫和刘太后报告此事,但已经先决地挖了。刘太后对他“没有和其他人商量、讨论,就下决定”的行为并不以为然,要求他询问山陵使丁谓的意见。结果,雷允恭告诉丁谓之后,“谓亦知不可,而重逆允恭意,无所可否,唯唯而已。”

  雷允恭在丁谓这边得不到决定,却欺骗刘娥说丁谓没有意见,这导致最后山陵兴筑发生问题的时候,他无可避免地要承担全责。

  “既而上穴果有石,石尽水出,工役基艰,众议籍籍。”事发后,大水湮灭陵寝造成施工困难。丁谓一开始还想包庇雷允恭,没有实诚上报,但是在无法解决问题的情况下,其他官员自陵寝归返,将此事上告刘太后。

  刘娥向丁谓询问此事,自此丁谓也不可能再掩人耳目,因为雷允恭捅的篓子实在是太大了。同时,王曾、吕夷简等在垂帘听政初期被丁谓排挤出核心的官员,也跳了出来。在一系列的处理勘验下,修筑皇陵的事还需再议定,而因为擅自移动皇堂位置导致淹水的雷允恭,被判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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