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称帝之前,诸葛亮的地位如何?
众所周知,诸葛亮是刘备最信赖和重视的臣子之一。在刘备来到荆州后,诸葛亮便为刘备提出了隆中对的构想。即便在刘备创业前期,诸葛亮并未参与多少军事行动,但从他担任的后勤任务来看,刘备对他还是非常信任的。后来刘备入蜀,镇守荆州的最高军事长官,也是诸葛亮,就连关羽也要受其管辖。
刘备称帝以后,诸葛亮被擢升为丞相,后值倾覆,诸葛亮又被托孤,自此成为了蜀国中后期除了刘禅以外的一把手。因而在不少人眼中,诸葛亮始终都是蜀汉集团中的二号人物。可事实上,刘备在称帝之前,蜀汉集团还有四人的地位要高过诸葛亮。笔者给出的理由是——一份劝进表上的名单,见于《三国志先主传》:“西将军都亭侯臣马超、左将军长史领镇军将军臣许靖、营司马臣庞羲、议曹从事中郎军议中郎将臣射援、军师将军臣诸葛亮、荡寇将军汉寿亭侯臣关羽、征虏将军新亭侯臣张飞。”
要知道,群臣劝谏刘备称帝,是百官联名而为。而名单中的顺序,的确是根据每个大臣在蜀汉集团内部的影响力和地位决定的。正因如此,诸葛亮派在第五位,才会令人感到奇怪,不妨来看一下,他前四位的大臣,到底是何方神圣?
令人奇怪的是,马超一介武将,竟然排在百官之首。说起马超,不少人都比较熟悉了。这位曾杀得曹操丢盔弃甲的一流上将,在投奔到刘备麾下后,其地位和威望也得到了蜀国群臣的认可。按照笔者观点,可能有这两个原因。一方面,马超出身与其他人不同。作为东汉开国名将——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人,马氏一族也算是很有名了。其父马腾幼时,虽然家道已经中落,但他却凭借着个人能力,完成了马氏一族的盛兴。前有马腾纵横西凉,后有马超横行于陇右,正因如此,马超也是刘备麾下唯一一个曾经的诸侯。
而另一方面,则是马超自己凭借出众的能力,得到了赫赫威名。魏臣杨阜曾评价马超有“信、布之勇”,而曹操也对马超颇为忌惮,并直言道:“马儿不死,吾无葬地也!”但可惜的是,马超的人品不好,这也导致刘备不敢信任他。正因如此,马超在蜀汉集团之中,相当于只起到了威慑作用。刘备在进攻益州之时,便借助马超之名,令刘璋等人吓得献城投降。而为了充分发挥马超的威慑作用,刘备还令其镇守凉州,借他在羌人中的威望,来安定西南外族。
排在第二位的,是一个叫许靖的文人。说起此人,或许很多读者不明觉厉;但说到曾评价曹操的许劭,相信不少人便清楚了。许劭和许靖,正是堂兄弟。两人曾在主持过“月旦评”,来对当下人物进行精彩点评。由此可见,许靖在天下士人的心中,是有着崇高名气和地位的。不过,许靖的人品同样有瑕疵。他曾背主求荣,在刘璋手下时便想要秘密投效刘备。对此,刘备很是反感,甚至想杀掉许靖。但法正却从许靖的名气入手,告诉了刘备“千金买马骨”的道理。
正因如此,刘备在进入蜀地之后,迅速提拔了许靖为蜀郡太守。不出法正所料,不少士子见许靖得到重用,也纷纷投入到了刘备麾下。由此可见,许靖和马超在蜀汉集团中的作用差不多,都被刘备树立成了一个典型。刘备重用许靖,是为了笼络人心;而刘备提拔马超,也是为了震慑之用。
再来介绍一下庞羲,他是东州集团的代表人物。所谓东州集团,乃是刘璋之父刘焉的嫡系,他们也是刘氏父子治理蜀中时的得力手下。早在刘焉入蜀之时,庞羲便已经是他的手下了。作为刘焉的托孤大臣,庞羲在东州集团内部享有很高的声望,还与益州牧刘焉是儿女亲家,而他本人对益州士族,也有着较大的影响力。刘备入蜀后,庞羲第一时间内归附,因而被封为左将军府司马。不难发现,刘备提拔庞羲,其实也是为了笼络统治益州多年的东州集团。
最后这位,名叫射援。由于蜀国史料的缺失,关于射援的史料只见于《三国志先主传》注引《三辅决录》:“献帝之初,三辅饥乱,坚去官,与弟援南入蜀依刘璋,璋以坚为长史。刘备代璋,以坚为广汉、蜀郡太守。援亦少有名行,太尉皇甫嵩贤其才而以女妻之,丞相诸葛亮以援为祭酒,迁从事中郎,卒官。”
从这简短的几句话中,不难推测出射援能身居高位的原因。一是他少有名节,连东汉名将皇甫嵩都主动将女儿嫁给了他,而诸葛亮也欣赏他的才华,令他担任祭酒一职。联想到曹操也曾任命郭嘉为军师祭酒,所以射援的本事还是有几分的。二是射援在益州境内的声望,同样不可小觑。在刘璋为益州牧之时,射援便是其麾下的长史了,可见他的确有着令人称道的地方。
从上述这几个人的身份来看,当时统治阶级对待名士的态度,可谓是非常重视的。也正因如此,出身白丁的刘备,便更加要借用这些名士在士族集团中的影响力,来帮助自己成功坐稳益州之主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