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唐朝是盛世!可隋朝的富有却是让李世民难以企及!

  今天为什么小编为大家带来隋朝有多富有?希望对你们能有所帮助。

  贞观初年,唐太宗在帝都长安举办了一场盛况空前的除夕PARTY。为了彰显盛唐威仪,李世民花血本装修宫廷,廊柱粉金、枯树张彩,目之所及必是灯烛辉煌,耳之所闻定要胡乐鼎沸。

  宫殿金碧辉煌,贵妇盛装来见,满眼所见皆是盛唐气派。于是,李世民就对前隋皇后萧氏说:

  朕施设孰与隋主?

  看朕这气派,跟萧后您的老公杨广比起来,怎么样?

  而萧后的回答,则彻底惊呆了李世民:

  我老公杨广太奢侈,每年除夕夜都会搞大PARTY。殿前诸院总会燃起数十座火山,火山一定要焚烧沉香木根,一烧就是一宿,一座火山烧掉的沉香木就得好几车。如果还嫌火山照得不够亮,那就用香料甲煎助燃,于是火光冲天好几丈高,焚烧香木香料散发出来的香气能传出几十里。一次除夕夜,沉香木就要烧掉200多车、甲煎也要用掉两百多石。

  大唐虽然盛世,但沉香木还要当宝贝用、甲煎也要当奢品用,哪能说烧就烧啊?大唐皇帝李世民只能在萧后面前批评隋主荒唐,而心理却不得不感叹: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

  太宗良久不言,口刺其奢,而心服其盛。

  贞观之治,可能不及开元盛世,但二者也算接踵而至,大唐盛世已见其形。但是,与大隋相比,大唐皇帝怎么就成了初进大观园的刘姥姥?如果大隋真是如此,那么它足以称之为富甲千古了。而原因只能去大隋找。

  公元581年,杨坚篡周建隋,国立;公元619年,隋恭帝杨侗退位,国灭。所以,隋朝有国,也就三十年时间。那么,隋朝是如何在短时间内实现统一,又在短时间内创造盛世呢?

  01.制度创新:仍旧贯与兼收并蓄

  大汉代秦,但只能说是代,而不能说是革命。

  因为汉承秦制。皇帝和朝堂换了一拨人,但是帝国系统依旧是秦法秦制的主导。

  大唐代隋,也是如此,百代皆行秦政治、唐后皆行隋政治。秦政治是三公九卿加郡县,而隋政治则是三省六部加州县。

  其实秦政治也罢、隋政治也好,都是中央集权主导下的大一统国家。

  这套集权模式在东汉末年以后逐渐荒废,代之而立的是各种地方集权。而隋朝在统一百年分裂之后,再一次恢复了大一统的统治秩序。

  杨坚在581年建隋后,重建典章制度,把这套统治秩序予以典章化、制度化。也正是这套统治秩序的典章化和制度化,才使得大隋的统一成为可能。因为统一首先是武力、第二是秩序,输出武力之后还得输出秩序,而杨坚输出的秩序就是三省六部加州县。这套统治秩序具有极强的拓展性,它能覆盖整个东亚大陆。

  三省六部,并非杨坚独创,而是在西汉以后逐渐发展起来的,在隋朝正式确立。所以,大隋制度创新的基础,是百年来的仍旧贯,是一点一点地试错演进而来。

  中央三省六部,地方沿用南北分裂时期的州、郡、县三级制。但是,隋朝立国后,有一种汉化复古的潮流,就是要向之前的秦汉看齐。如杨广就有“尚秦汉之规摹”的愿景。于是,秦汉是两级地方管理模式,所以大隋也把郡一级逐渐取消,采取州县两级模式。所以,地方管理模式也是一种仍旧贯的制度创新,是要改革但不是割裂传统的改革。

  三省六部加州县,极大的提高了行政效率、降低了行政开支。而在行政开支方面,降低最大的还是军制创新。

  隋唐军制,沿袭了宇文泰的府兵制。府兵制,简单来说就是兵民合一、寓兵于民。

  如果用现代概念来解释古时候兵制,则是这样一套发展脉络:

  春秋以前是贵族兵役制,贵族才能当兵;战国以后是普遍义务兵制,是人都得当兵;直到秦汉仍旧如此,但武帝以后则逐渐出现了雇佣兵制,也就是募兵制;分裂时期,兵制是朝着职业化和终身化的方向走,所以也就有了军户、民户之分,也就有了军事贵族。如北魏有军镇,南朝有北府兵(扬州兵团)和西府兵(荆州兵团)。

  宇文泰的府兵制,则是把这种职业化和终身化的兵役制,向着部分全民化推进。公元590年,杨坚改军户为编户,“垦田籍账、一同编户”,则是一种更广泛的部分兵役制或义务兵役制。

  杨坚府兵制改革的意义:

  一方面加强了中央集权,也就是皇帝和朝堂对军队的控制加强了。

  以前军队作战、家属随军、军户固定,容易形成军阀集团;现在把军户与民户、军制与民治结合了起来,能够有效遏制军阀的产生。

  另一方面应该更重要,那就是国家募兵养兵的成本大大降低了。

  国家打仗,用兵得花钱;国家不打仗,养兵也得花钱,总之军事开支就是不能降低。但府兵制后,国家的开支就会大大降低。国家不打仗,兵民合一、寓兵于民,养兵不用管;国家打仗,军府负责组织召集,而府兵战士就要带着战马和兵器应征参战。所以,国家养兵的成本就低,国家发动战争的成本也低。

  再者就是法律,杨坚的《开皇律》不是沿袭西魏、北周的法律,是兼收并蓄历代法律而成,其主要参考的蓝本是北齐文宣帝高洋主持修订的《北齐律》。立法原则是“化繁就简、化重为轻、化死为生”。北齐是被北周灭掉的国家,而隋朝的法律却是以《北齐律》为蓝本,足见隋朝统治者兼收并蓄的治国心胸。

  此外,关系民生基础的均田制和关系吏治基础的科举制,大隋要么是沿袭西魏和北周、一以贯之,要么就是根据形势变化突破创新,这些都对隋初大治发挥了重要作用。

  因为,大隋不仅输出武力,也在输出秩序,而且输出的秩序非常具有生命力。

  02.统治有术:从满满的情怀到施政的行动

  《隋书食货志》记载:

  开皇十七年,户口滋盛,中外仓库,无不盈积。所有赉给,不逾经费,京司帑屋既充,积于廓庑之下,高祖遂停此年正赋,以赐黎元。

  开皇十七年,也就是公元597年,大隋朝治下,户口繁盛、府库皆满,国家财政实现盈余,京城府库的粮食已经无处堆积,于是皇帝杨坚下诏停止当年正赋,全赐给老百姓。

  之前的汉初文景之治和武帝朝前期,出现过这种局面。隋初大治,也出现了这种局面。而在其他历史时期,国家实现收支盈余而府库皆满的情况,就真得难见了。

  这些都与隋朝的制度创新有很大关系,因为杨坚不仅统一了天下,而且为天下输出了秩序。在秩序井然的天下,才可能造就这种盛世。

  同时,也与杨坚本人的关系很大。这个人有性格弱点,如严酷和猜忌。但是,在以身作则和对待百姓上,杨坚还是有很多可圈可点之处的。

  首先就是节俭。

  节俭,是一种美德。但美德往往没用,只是于事无补的情怀。

  一些环保人士为了减轻全球变暖,要过一种低碳生活。甚至,有些人为了减轻宇宙的熵增,还要经历苦行僧的生活。但这些都没用,只是一种情怀而已。反倒是那些乘坐专机、把空调开到最大的领导人,可能会解决问题。

  所以,廉政皇帝杨坚的节俭示范,应该也只是一种情怀,实际上也没啥用。

  但是,在集权模式的传统国家,这有用,而且非常有用。

  传统国家有三大开支:一个是官员俸禄;一个是战争军费;再一个就是皇室开支。至于如赈灾、修路、开渠等公共救济和公共服务,需要有,但不是总需要,而且更不会需要太多。原因就是传统国家远没有现代国家复杂,不可能承担现代国家才能承担的复杂工作,所以也不会有现代国家那么庞大的开支。

  于是,在总的开支方面,皇室开支就不是小数目。所以亡国之君,被冠之以奢侈无度的,很多;而被冠之以庸碌无能的,不多。

  因此,杨坚的厉行节俭,对于隋朝大治,具有直接的促进作用。

  同时,皇帝亲身示范和以上率下的影响力,会从皇室波及到朝堂和天下。而这种影响力是巨大的。“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就最能说明问题。而太子杨勇之所以被废,就占了一条奢侈铺张的罪过。

  其次是亲民。

  公元594年,关中大灾。隋文帝杨坚,发现灾民吃的是“豆屑杂糠”,大为惊叹。于是,把灾民的食物拿到朝堂,让满朝的大臣权贵都看一看老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

  上遣左右视民食,得豆屑杂糠以献。上流涕以示群臣,深自咎责,为之不御酒肉者,殆将一期。

  当年八月,杨坚亲率关中灾民赶赴洛阳就食,诏令士卒不得驱逼百姓,让百姓在队伍中参厕行进;遇到扶老携幼的,要引马避让;艰险之处,杨坚便让左右卫士过去帮忙。

  大隋,不是一出场就是盛世,它也遭遇过战祸天灾。但是,杨坚能与天下百姓共渡艰难,这在古时候帝王中都是少见的。所以,后来能够成就盛世,杨坚皇帝的情怀,很重要。

  爱民如子的情怀,不如爱民如子的行动。

  即便终日奢靡无度,但是能够拿出仁政举措,也是明君贤主。所以,一打纲领不如一个行动,一往情深不如一饭之施。杨坚的亲民,需要拿出实际行动。杨坚的行动有三条:

  一个是力行均田,就是国家授予百姓土地,在全国强制推行均田法。公元590年,江南士族和土豪造反,原因就是大隋的均田法触及了他们的切身利益。

  另一个是大建官仓和义仓。官仓储备军粮和朝廷用粮,义仓储备赈灾粮食。传言隋朝的粮食一直能吃到唐朝,但也只能是传言,因为粮食不可能保存那么多年。但能够证明隋朝在积蓄储备方面,是下了狠功夫的。

  第三个就是轻徭薄赋。度支尚书苏威,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奏请减免课役,得到杨坚诏准。公元583年,将原来的十八岁授田为丁该为18岁授田而21岁为丁,这实际上就是减免了全国百姓三年赋税。

  03.上帝视角:大隋盛世的底层逻辑

  杨坚、杨广父子是皇帝,李渊、李世民父子也是皇帝,而且两代皇帝治下的土地都是中原天下。

  贞观以来,盛唐初现,唐朝皇帝怎么就那么穷,而隋朝皇帝就怎么那么富?

  即便制度创新、即便统治有术,也不会差这么多:跟大隋相比的盛唐贫穷,都已经限制了李世民的想象力。

  再说,汉承秦制而唐承隋制,所以秦朝的制度创新能够为汉朝服务,隋朝的制度创新也能够为唐朝服务,而且历史也确实如此。而李渊、李世民父子,可能不如杨坚情怀满满,但他们都不是昏聩君王。

  所以,隋唐差距,不可能这么大。

  如果真有这样大的差距,那一定另有原因。而另有的这个原因,一定更根本、更底层。

  当然有。

  以上帝视角看历史的我们,不仅要用逻辑来论证老生常谈和道德说教的原因,而且还要在这些原因之外,发现新问题、找出新原因。

  从内部挖潜到战争红利,北周到大隋。

  《周书》记载,公元577年,北齐人口2000万;《中国人口史》统计,公元577年,南朝陈的实际人口是1500万。

  而《通典》记载,公元580年,北周人口900万,《中国人口史》统计,北周实际人口是1250万。

  古时候地广人稀,所以衡量国力应以人口为硬标准。因此可以论证的是:西魏和北周是后三国里面最弱的一个。

  但是,在北周武帝时代出现了变化,北周开始逆袭。这个变化就是:宇文泰的改革走向深化,宇文邕推动了解放奴婢和灭佛运动的国策。

  所以,北周凭空增加了一百万的青壮劳力(北周僧尼就有一百万,还没有估算六次解放奴婢和杂户的数据)。而解放的上百万人,才是北周灭北齐的物质力量。在灭北齐的过程中,北周持续推动解放奴婢和灭佛运动,北齐有僧尼200万,这些力量再又让北周实现了增量发展、拿到了战争红利。到公元581年,北周人口达到2900万,另有统计是3250万。

  正是有了这种国力,北周以及后来的大隋,才能够与草原帝国突厥一较高下。

  公元583年,隋文帝杨坚反击突厥,在万里战线上摆出了八道出击的阵势。而杨坚之所以豪迈,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人口基数。公元588年和589年,隋灭南陈之战,四千里长江列阵,五十一万八千隋军出击。此种阵势,也是因为不断的人口增量、土地增量和财富增量,大隋打得起大战争。

  灭南朝陈后,大隋实现了土地增量,但人口增量需要一个过程,因为南方是士族和豪门的天下。所以,大隋要实现真正的人口增量,就得打击南朝的士族和豪门,武力征伐之后、才能强制推行均田令。

  到公元609年,隋炀帝大业五年,隋朝人口达到4600万,算上未被统计的部曲、奴婢等,应该在5000万左右。

  而公元624年,唐高祖武德七年,大唐帝国的人口也就1500万。

  5000万人口的大隋帝国,对比1500万人口的大唐帝国,说盛唐的贫穷限制了皇帝李世民的想象力,应该不过分。

  衡量国家实力的标准,看你能控制住多少人口。

  隋朝人口达到了5000万,经过隋末乱世,降到了1500万,这中间差了3500万,这是一个抗日战争的减员数字。

  真得差那么多吗?

  当然不是会差那么多。

  原因是:隋唐政府,不可同年而语的统计和控制能力。

  隋朝政府能够统计和控制4600万人口,至于其他还有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人口,是被豪门士族隐没了还是去了什么桃花园中,隋朝就真得没法统计、也没法控制了。没法统计、也没法控制,当然就收不了赋税了。所以,大隋帝国就只能收这4600万人口的税。但这也是极为庞大的税基。所以,杨坚时期不用老百姓交税,政府也能活;杨广时期建新都洛阳、开凿大运河、三征高丽,也能维持。

  但是,大唐就不行了。

  经历隋末战乱,人口下降了,但确实也没被战争干掉3500万人。

  但是,大唐帝国的行政能力,就只能统计和控制1500万人。所以,大唐帝国的税基,就是1500万,没法再多。不是内部潜力不够、所以挖不出来,而是唐帝国的行政能力不够、所以挖不出来。

  唐承隋制,但承得不够彻底,它的统治能力跟大隋没法比。所以,李世民要能够想象大隋是怎么富裕奢侈的,就得把统治能力这个前提解决好。但是,李渊和李世民父子,马上打天下可以,但下马治天下,可能真得不如大隋的杨氏父子。

  论证的依据就是:大隋能统计和控制4600万人,而李氏父子折腾到贞观初年,也就能统计和控制1500万人。

  隋朝盛世一去不返,大唐走向了歧途。

  贞观初年,盛世初现,接下来能不能成就另一个大隋盛世?

  贞观之治以后的开元盛世(唐玄宗李隆基时期),就是第二个开皇之治(隋文帝杨坚时期)吗?

  我希望答案是肯定的,但答案却是否定的。

  大隋盛世,一去不复返。

  因为唐太宗李世民继承隋制、继承得不彻底。刘邦也是如此,汉承秦制,大汉继承的也不彻底。但是,李世民的这个不彻底,却是一个根本上的不彻底。

  隋末战乱之后,唐初又是战争又是天灾,所以用钱的地方很多。即便到了贞观年间,这种财政窘迫仍旧存在,甚至朝廷官员的工资都开不起。所以,贞观之治,吹出来的水分比较大。

  解决财政问题,节流只能是手段,而开源才是根本。

  开源方面,有现成的两个历史经验,可供唐朝统治者效仿:

  一个是周武帝宇文邕,解放奴婢和灭佛运动,直接增加税基;另一个是隋文帝杨坚,强推均田令,重新丈量土地、重新清查人口,直接扩大税基。

  这两项经验的实施,都要求直面既得利益集团,如士族豪门和功臣勋贵。所以,李世民都没有推行,他玩得是权宜之计。

  政府衙门不是开不起工资吗?没问题,分给你们一块土地,然后自己搞经营。

  搞不好经营也没问题,除了给土地还能给政策,允许你们放高利贷、搞金融。

  还不行,也没问题,太宗专设“捉钱令史”,中央朝廷70多个衙门,每个衙门配9个捉钱令史,专门去搞钱。

  而到了玄宗时期,宫廷开支无度、四处征战不断,用钱就更紧张了。

  于是,搞钱的“捉钱令史”开始等级提高,新设了一批转运使、租庸使和盐铁使。

  同时,军费的问题也越来越头疼,但皇帝和朝廷不想头疼这个问题。所以,索性继续“不给钱但给政策”,于是出现了节度使。

  所以,唐朝财政问题的解决是以丧失中央对地方的控制力为代价的,而这样的做的结果:只能解决一时但不能解决长久,只能解决燃眉之急但不能成就真正的盛世。

  因此,大隋真得比大唐更有钱,而且,终唐一世,它都不可能追上大隋的富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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