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光鲜的“文景之治”,当时真实的百姓生活是怎样的?
说到文景之治,大家都会想到什么呢?下面为什么小编为各位介绍一下这个历史故事。
大汉王朝历经前几任帝王的努力,终于不辱使命,交出“文景之治”的“漂亮成绩单”。
然而,潜藏在“文景之治”表象下的真实历史,是否名副其实?
司马迁描述文帝时的老百姓是——“无内外之繇,得息肩于田亩”。而且,他的《平准书》,也歌颂了景帝末至武帝初时社会繁荣的景象。
从司马迁笔下的“盛世图”看来,国家的政策是奏效的。对老百姓而言,“民则人给家足”;对国家的经济而言,“都鄙廪庾皆满”、“府库余货财”、“京师之钱累巨万”、“太仓之粟陈陈相因”。
然而,如果细究,似乎便能让潜藏的问题浮现出来。
疑问
《平准书》中歌颂的文字,有个大的前提,那就是——“非遇水旱之灾”。
如果当时社会真的普遍达到“民富”,那为什么“遇水旱之灾”,老百姓便无法“人给家足”?
按理说,如果国家的财富累积到史书所言般的殷富,老百姓也丰衣足食,那么偶尔仅“遇水旱之灾”,断无无法自给之理。
假设,农民积存不足以应急,但是以国家太仓“充溢露积于外,至腐败不可食”的现象来看,绝对有办法度过一时的水旱灾问题。
如此看来,汉初以来到武帝初年所建立的社会经济,似乎有重新商榷之处。
司马迁的解释
其实,司马迁早已在文中说出了原因:
“网疏而民富,役财骄溢。”
这一句,太史公将国家制度所带来的问题,如实道出。这些“役财骄溢”,以及横行乡里的“兼并豪党之徒”,不但日益严重,而且成为社会问题的关键所在。
事实上,支撑汉代经济的最主要力量,来自于大多数劳动的农民。西汉政府的重农政策,也是为了照顾这一群人。
不过,在这一时期,西汉政府的安抚流民、轻薄徭役政策,似乎只使得国家、地方官吏和农村里的大地主得利,加以“网疏”,所以更造成这些“兼并豪党之徒”,肆无忌惮地吞并农民的土地,为所欲为。
所以,在“文景之治”的背后,正是一批批失去土地的农民的无穷灾难与痛苦。
贾谊和晁错的解释
如果再对照贾谊的文字,便可发现大多数由国家给予土地的小农,究竟处于何种境地。
贾谊说,经过四十多年的生聚,到文帝继位之初,国家和百姓仍然缺少粮食储备,所以,天旱歉收时,百姓就会感到畏惧;若年成不好,老百姓就必须卖掉爵位和孩子。
由此可见,这四十多年的努力,还无法在大多数人身上收到成效。
这种情景又延续了十年,这群靠着“土地和老天”吃饭的农民,其贫苦似乎不见改观。
晁错在上文帝书中,说得非常明确——普通人一年辛苦所挣的血汗钱,根本不足以满足基本的生活需求。
事实上,“文景之治”时期农民入不敷出的境遇,与战国李悝变法时魏国农民的情况并无二致。
可见,西汉经过40多年的休养生息,似乎并没有使广大的一线农民,在生活品质上有相对的提升。若是再加上“不幸疾病死丧之费,及上赋敛”,那势必更惨。
赋税和徭役
西汉赋税徭役名目非常繁杂,农民的负担非常沉重。
政府对于百姓,均按照民户人口、年龄、性别和土地财产等情况,详加登录成册,严格控制,即所谓“编户齐民”。
政府以此作为征收租赋、征调徭役和兵役的依据,而且,编户后便不可无故迁移,如果丢掉户籍逃亡,被逮捕就得入官奴。
依此,国家规定的赋钱和徭役,均以“人头”为依据。7岁到14岁的人,出“口赋”20钱;15岁到56岁的人,出“算赋”120钱;还有“献赋”,原无定额,自高帝十一年起,定为每人每年63钱。
除此之外,成年男子每年要为政府提供繁重的徭役,包括劳役和兵役。
服劳役,不但要负责国家大规模的土木工程,如修陵、营造宫室、治理河渠等,还包括地方性的小役。
而西汉兵役的期限为两年,第一年在本郡县当正卒,第二年轮番上京师当卫士,或到边地当戍卒。
一个西汉普通人,其一生中服劳役与兵役的时间,至少有1600多天,可见当时普通人的负担有多沉重。
在“文景之治”的光鲜外衣下,那些真正处在底层的普通人,该如何度过无以为继的困顿生活?
国家的荷包赚足了,面子也有了光彩,但“里子”,却是百姓勒紧裤腰带来支撑的。史实也证明,虽然有人逐渐成为像陈平那样的大地主,但这种情况,对普通人而言,诚属少数。当时绝大多数农民,在国家赋役、自然灾害和生产量不足的情况下,逐渐趋于贫困,甚至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