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位耽误的书画家,宋徽宗在艺术方面有什么成就?
在当今的书画市场上,宋徽宗的作品绝对有一席之地。从拍卖行情来看,他的书画作品,动辄上千万,甚至以亿计,实在不可多得。如,2008年他的草书手卷—《临唐怀素圣母帖》就以1.28亿港币的价格成交,堪称当时书画成交价格之最。
宋徽宗是文艺大家,他的作品流传千年后,还是受到世人的追捧。但对于宋徽宗其人,很多人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太好。在《水浒传》中,宋徽宗醉心踢球,而且提拔了球技不凡的高球,梁山好汉的命运从此晦暗不明起来。这是文学作品中的宋徽宗,在正史中,宋徽宗的形象也很负面。
据《宋史》记载,宋徽宗在位期间,主要有“三大恶”。一是重用宦官童贯、蔡京等奸臣,大搞黑暗统治,政治形势一度非常紧张;二是尊信道教,大建宫观,是名副其实的道君皇帝;三是缺少担当,金军兵临城下,受李纲之言,还是禅让给太子赵桓。史书用“败政”来概括徽宗的统治不是没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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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来看,宋徽宗恰恰处于北宋发展的一个转折点,在他之时和之后,北宋暮气沉沉,羸弱娇喘,最终无可避免地走上了灭亡的道路。宋徽宗实在不是一个称职的皇帝。后人对他的评价多集中在这一点,如“宋徽宗诸事皆能,独不能为君耳”。(脱脱语)“端王(指赵佶)轻佻,不可君天下。”(章惇语)
治国“小白”,这是宋徽宗留给世人留给的第一个标签。宋徽宗难以言说的政绩却无法掩饰艺术的才华和光芒。除了皇帝之外,他还是一位实实在在的艺术家,甚至堪称文艺巨人。
宋徽宗自幼养尊处优,轻佻浪荡,对艺术却有深厚的渊源。一方面,小时候便受到艺术的熏陶,他接触的人物几乎全是当时的书画大家;另一方面,除了书画之外,他对骑马、射箭、蹴鞠,甚至奇花异石、飞禽走兽,都有着独特的嗜好。从这点来看,全然没有帝王的气象,反而多了艺术家的影子。
宋徽宗是个十足的文艺工作者,他在文艺上有众多成就,尤以书画艺术为最高。他的还花鸟画惟妙惟肖,自成风格,让人由衷赞叹;他的书法自成一体,其“瘦金体”更是独树一帜,成为大家争相收藏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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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创领域,宋徽宗首先是一位艺术家,其次才是皇帝,他的书画传说多因为作品本身,很少受到皇帝身份的影响。劳伦斯·西克曼在《中国的艺术和建筑》中曾说:“帝位为徽宗的绘画活动创造了条件,但徽宗的画并不是因其帝位,而是因其画作本身的艺术魅力而流传后世的。”这种评价是比较客观的。
但换一个角度看,宋徽宗是皇帝,具有话语权,本身又是文创高手。他的这种嗜好,必然会被当时的社会无限放大。在他的推动下,北宋的书画也迎来了一个巅峰。
关于宋徽宗好文艺这点,有人常常将其和南唐后主李煜联系起来。明代《良斋杂说》载:“李后主亡国,最为可怜,宋徽宗其后身也。”其实,无论从性格,还是从爱好上看,宋徽宗身上有很多李煜的影子,难怪民间传言,他就是李煜托生出来的。
如同李煜一样,史学界对宋徽宗的评判已成定性,但对他的文艺成就一点都不能否认。“甘心万里为降虏,故国悲凉玉殿秋。”这是宋徽宗被俘北上时发出的感慨。作为一个政权,北宋已经远去,但一些内在的文化,尤其是以宋徽宗为代表的文化载体却得以流传,这无疑是一件幸事。